他看似在认真看书,实则心思早就飘远,翻过的书页里那么多内容,如果此刻他的秦先生来考问,他是一个字也答不出来的。
此刻他的耳朵里也听不到旁的什么了,孤身坐在夕阳的余晖中像一头鲸沉在深海里。看窗外路过的飞鸟,看眼前游过的鱼群,心跳像一下一下扑向沙滩的潮汐,门外的停车声和开门声是他所需要的氧气。
这次也许晚了一点,八点的时钟响起来时,门才被真正打开。
秦嘉远回来了。
程晏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飞奔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稳重内敛的、学识渊博的程教授重新变回丈夫怀里温柔又黏人的小哭包,以弟弟、朋友、爱人、亲人的身份,第三十二年也陪伴在他身边。
秦嘉远的身上还裹挟着屋外寒冷的空气,雪的气息一点一点将程晏包裹起来,把他安全地容纳在自己的领地里。
海水的咸涩、落满雪的檀香,程晏的呼吸间来到纬度接近九十的冰原城市,他是城市边缘沉在深海里的那头鲸。
“晏晏。”秦嘉远把他牢牢锁在怀里,用手捏起他的下巴。他身体冰凉,呼吸却滚烫。
“我的好晏晏。”
秦嘉远低头亲吻他。
对于程晏来讲,在秦嘉远远离家乡和他服兵役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像是肥皂水里的泡沫,短暂的、易碎的、五彩缤纷的泡沫,让他以泪水、孤独、期盼和爱意筑起那么一座城,用来保护这些转瞬即逝的甜蜜。而他自己,则被安置在一片森林的最深处,让他游过泪水的河流,翻过孤独的高山,爬过期盼的沟壑最后带着巨大的爱意来到这座城市里,抱着这些泡沫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在家有好好的吗?有没有人欺负你?”秦嘉远抓着程晏的腰,不知道怎样抱他才能消磨掉自己的相思之情。他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却不等对方回答就笑起来,凑近程晏然后轻轻舔吻他:“没有人能欺负我的晏晏。……没有人敢欺负我的晏晏。”
程晏被两个人相交的呼吸热得脸红,秦嘉远的舌头一点点描绘他嘴唇的形状,把它弄成漂亮的水红色。程晏的上唇很薄,下唇却厚厚的,唇角深陷,微微张开的时候是一个微笑的弧度。
秦嘉远轻而易举地被他勾引了,往前探过头去色气地舔舐程晏的耳朵。程晏像是一个被画笔沾染的调色盘,画到哪里那个地方就变成红色。保守的程教授拒绝在客厅门口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他伸出双手搂住恋人的脖子,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叫嘉远,叫他哥哥。
秦嘉远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程晏的脖子里,他轻笑一声,一把把程晏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一边走还要一边问:“想哥哥了吗?”
程晏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丈夫的腰害怕掉下去,秦嘉远那个东西就卡在他双腿之间,滚烫的温度让人不容忽视。他一面接受丈夫的深吻,一面还要接受那东西一下一下地撞,撞得他不由自主的小声地叫。
秦嘉远把他放在床上,两个手伸到下面去找他两团形状饱满的臀瓣。程教授平日运动量实在是少,几年的办公室生活让他悄悄长了不少肉。秦嘉远一下一下地揉捏着,两个指头隔着睡裤还要往更深处摸。
“晏晏湿了。”秦嘉远心情很好地评价道,“宝贝的水好多啊,我隔着裤子都摸到了。”他俯下身凑近了,完整欣赏程晏的表情:“我还没做什么呢,晏晏怎么就流了这么多水呢?”
程晏红着眼睛咬着指尖接受秦嘉远的羞辱,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湿热。秦嘉远的手并不温柔地戳刺着他的小洞,贴在他大腿内侧的滚烫的东西把他的腿肉一下下按压到深处,周边鼓起来的肉亲昵地贴着那根凶器,让秦嘉远更用力地向前顶着。
程晏敏感得要命,光是大腿上的刺激就已经让他快要哭出来了,两片黑鸦似的睫毛上带着潮湿的雾气,白净的脸上也被蒸得通红。
秦嘉远欣赏够了他的表情,干脆脱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扔在脚边。程晏被他捏着脚腕夹住腰,他自己却站直了继续羞辱他的身体。
他揉着程晏的臀肉,突然伸手打了一下。挺翘的肉可怜兮兮地晃了晃,成功换来程晏一声低叫。
“问你呢,快回答我啊,”秦嘉远看着上面浮现的浅红色的手印,满意地笑了笑,“想不想哥哥?”
程晏真的哭出来了,他受不了秦嘉远这样玩弄他,眼见着他又要举起手来,连忙应:“想的!想的!唔……想哥哥,想哥哥。”
“晏晏湿得好厉害,像女人一样,你叫我哥哥,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妹妹啊?”秦嘉远乐于在床上说这些话,以期望看到保守的爱人更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