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又猛地坐起来,“我还是得去跟她谈谈。”

——

邀月殿内,长安和长泰正被嬷嬷上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可怜极了。

门口的帘子被人撩开,两人顺势望去,瞧见清平,双双瑟缩了一下,蹭地站起来:“母,母后!”

清平看了眼两人的手,长安是个滑头,方才清平打她时好几下都被她躲开了,此时看上去并没多严重。长泰反倒生生地挨了,全程不躲避,也没叫一声,此时一双小手又红又肿。

她垂着眼睫,没有如长安那般抬头去看清平,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双手下意识往背后躲。

她们俩长这么大,纵然再淘气,清平都没打过一巴掌。这回头一次挨打,看着那小手,清平心里也疼。

遣退了下人,清平在桌边坐下,拉着长泰过来,一边帮她吹着,一边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她不说话,长泰心里就更自责了,眼泪再次涌出来:“母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也不胡闹了,母后别生气……”

清平抬头看她一眼,语气软下来:“是母后不对,疏于对你们俩的照顾,才会有这样的事。”

“不是的,是我太任性了。”长泰说着,小心翼翼看清平的表情,犹豫着开口,“长安说父皇还罚了尧哥哥,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的,都是我酒醉胡闹的,你让父皇不要责难于他,好不好?”

见她这会儿想着为沈尧求亲,清平顿了顿,抬头:“喜欢他什么?”

长泰微怔,沉默一会儿,小声道:“他学问比我好。”

“就这些?”

“他,棋艺也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