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穆之南突然想到另一个话题,“说起爸爸,你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少听你提起。”
“你说哪一个?”
“不止一个?”
“是啊,第一任是个意大利人,跟他不熟,只大概记得那个小伙子挺年轻。那会儿年纪还小,姥姥舍不得我出国,说孩子这么小就养在外面,会不认自己国家的,后来我妈和他离婚去了美国,正巧那会儿我也初中毕业了,就跟她一起走了。第二任继父是我们家邻居,一个很平常的美国人,对我妈很照顾,对我没什么亲情,反而像朋友,会经常一起打球一起出海钓鱼。”
“哦,那还挺好,相处融洽。”
“是啊,他是个不错的人,很实在,也从不跟我客套——”
正聊着,穆之南的手机响起,他看到来电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你好,有事?”
“哦。不在医院也不在家。”
“吃过了,今晚没空。”
“很晚了,明天上午我有门诊,八点之前或十二点之后来找我。”
说完迅速挂断,很嫌弃的把手机装回口袋。
杨朔听这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