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this is blown over
and everythg‘s all by the way
when i grow older
i will be there at your side to red you
how i still love you”
杨朔是第一次听老赵唱歌,声音不算清澈,但还是比常人要好听很多,而赵芯瑜和吴维,吉他和钢琴的合奏,默契无间,一双璧人,让他有点后悔短片拍错了,应该让他俩一起来,说不定还能收获一批c粉。他转头想找杨存道聊天,却见老杨看得专注,眼里闪烁着光。
这位已经过了退休年龄好多年的老人,因感伤显得憔悴。杨朔没办法体会爱人离开的实质感受,只靠想象就觉得很难熬。老杨,他的每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时间充裕,回忆清晰无比,家里还留着没有随爱人离去而消失的细微痕迹,一本书、一把钥匙或是一套餐具,以及两人相处的习惯,这就是他每个夜晚需要面对的,现实铺陈在面前,不声不响,始终如一。
杨朔没打扰他,端了杯酒去找穆之南,什么都不说,只和他并肩站着,就已经是幸福了。
然而回到家,穆之南给了他一张支票。
“这是拍卖《北疆》的钱,你拿去基金会吧,捐款人写师傅的名字。”
杨朔瞠目结舌:“这……你把师傅的代表作给卖了?你这,不行吧,欺师灭祖啊!”
穆之南笑道:“哪有这么夸张,《北疆》挂在画廊很久了,一直有人询价,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单纯的卖出去总觉得可惜,但这次不一样,这是有意义的,师傅一向都说,绘画艺术就是要拿出去给人看的,他以前也分文不取地送出去很多作品,我留了《北疆》快二十年了,这次给它一个归宿。放心,给我哥打过电话了,他只要求把父亲的名字写上就行。”
杨朔这些天已经快要被钱砸晕了,这时候落下一张沉重的支票,压的他很想掉眼泪。穆之南接着说:“成交价比我估计的高,我感觉会在350万左右,但是拍到了397,还不错。”
杨朔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他把头埋在穆之南怀里,像只鸵鸟。
“哎对了”,穆之南又想起一件事,“那天去心理科,常主任说,病房如果建好了,她可以去做心理咨询顾问,免费。”
见杨朔一直不说话,他也沉默了下来,揉着他的头发,安静地坐着。
“穆之南,你是不是过于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