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两个女孩吻在一起,忙移开视线。
是他没想到的画面,穆之南有些懊恼,这有点偷窥性质的行为,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教养和道德准则,他刻意的不朝那边看。
外面雨下的不小,行人都垫着脚避开地上的水坑,路边的广告灯牌好像是坏了,明明灭灭的,被店铺的玻璃反射开来,显得这条街光怪陆离,他看到一个戴着兔耳朵头盔的外卖小哥转弯侧滑,倒在灯牌下的水坑里,努力了一下好像起不来的样子,职业敏感使然,穆之南站起来跟服务员交代一句,冲下了楼。
小哥的电动车很重,压在右腿上,穆之南和路过的人一起搬起来,他查看了一下伤势,没有开放伤口,但踝关节是扭伤了,一片红肿,移动他的小腿也大喊着说疼,他朝着人群说:“哪位帮我叫个救护车吧,他应该是骨折了,不能挪动。”
等救护车把人接走,穆之南起身准备回饭店。
“辰辰!”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喊他,穆之南回头,当众被叫小名,他有点不好意思。
“哥,我都三十多岁了您还这么叫听着不别扭啊。”
“哈哈,就喜欢逗你,你那会儿也就一米长,整天跟着我后头跑说抱辰辰抱辰辰的,忘啦?”
救助外卖小哥的人群还未完全散去,穆之南当下就想以头抢地,怎么人年纪大了都喜欢翻黑历史么,作势要转身:“哎,再说我走了啊,不想跟你吃饭了。”
“别介啊,我都两三年没见你了,不说了不说了咱吃饭啊。”金易赫拉住了他。
金易赫是穆之南师傅的独子,早年移民美国安家立业,很难得回来,老先生去世之前在美国住过一段时间,但还是不太习惯回了国,穆之南一直坚持着希望能把师傅的代表作交给他,他却一直推脱。
“小辰,别人家都是兄弟阋墙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的,你跟我这儿让来让去的,何必呢。”
“哥,师傅的房子都给我了,这幅《北疆》您要是再不收着,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那儿老爷子的字画不少,这个还是你留着,他徒弟几个里面只有你从小就跟着他,一直养老送终的,我爸之前去美国那次已经把想要给我都带去了,他特意嘱咐过我,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我这次回来除了有几合同要签之外,就是来看看你,《北疆》我不要,你一定得收着。”
穆之南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手提箱,“那这个崔白,哥,你带走吧。”
金易赫苦笑道:“你怎么一套一套的,一定得逼我把你那儿的值钱玩意儿带走么?小辰,你从上幼儿园就在我家待着,我你还不熟么,对艺术品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前啊我爸也是教过我的,我学的不情不愿的,后来老头发现我不是那块料自己放弃了,你的出现拯救了我也拯救了他,我当时看他盯上了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北疆》我不要,崔白就更不能要了,带去美国干嘛,给那群鬼佬看么,他们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