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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见曲医生不说,也不继续追问,就用拿法,逮着他的脖子摇晃着。

曲医生有点痛,有点爽,又有点怕的看着前方,满心的后悔,满眼的失神。

“颈椎的形态应该没问题。”凌然松开了曲医生的脖子。

余媛“哦”的一声,将大体老师的颈椎捡了出来,让凌然再做一次比较。

凌然取了刀,再细细的剖解观察。

他刚刚学到的“气管切开术”,只给警犬栗子做过,为了日后使用的时候,能够做出更准确的判断,他是特地用大体老师学习了一番。

单纯的解剖与治疗是不同的。

治疗是要创造尽可能小的伤口,像是气管切开术,创口只有一个指头的粗细,有的还能做的更小一些,但是,解剖才是减少创口的最有利的武器。

医生如果对喉管附近的解剖结构非常熟悉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能避开一些关键部位,例如气管切开时经常发生的甲状腺的损伤,若是解剖水平足够的话,这种失误的发生几率会非常之低。

可惜,大部分的医生,都没有仔细的,实地解剖的经验和机会。

懂一点解剖而弄不太清楚的医生满街都是。

大部分的外科医生的自负是建立于几十次上百次乃至于几百次的同术式的磨练上的,但要说基础有多好,却不见得。

尤其是解剖学这样的知识,医生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可要想弄的非常娴熟,需要的资源就太多了。很多主治到退休都没有独立解剖过一具尸体。很多医学生,读书的时候一个班看一具尸体的解剖,毕业以后进入普通医院切切切,按部就班的升职,也没有解剖的机会了。

凌然当日得到的3000次的上肢解剖经验,带来的是质的改变,甚至可以说,全世界范围内能有此经验的外科医生都不多。

但在手部解剖经验之外,凌然的解剖经验也是乏善可陈。

这一具大体老师,是给凌然做了一次近乎完美的授课。

凌然无比珍惜的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