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裴今新真肯答应,恐怕那才扎郁知夜的心。
郁知夜拿过侍卫递上的布巾擦拭长发:“议和一事?”
“裴今新应承了。”士兵答。
“只身?”郁知夜手中的布巾已经湿透。
“对。”士兵继续回答,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郁知夜沉默半晌,接着:“退下吧。”
“诺。”士兵和斥候同时回应。
帐外。
“我们真的要和曹国议和吗?”斥候仍是迷惑不解,出了营帐许久才跟士兵低声商量道。
周围光影昏暗,斥候和士兵通过疗伤战士们的营帐,里头传来阵阵苦吟哀嚎。
“我无法揣测大人的意思,或许是计谋也不定。”士兵离斥候很近,同样低声回复道。
“他要禹都的地图有什么用呢?”原先要侦查到的禹都地图和兵力图都是正常之事,但斥候总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要打听贼人位置,难不成是想刺杀对方吗?为什么我喊声贼人都要被他用军令压。”
“我看我们大人和那位将军互相欣赏的很,”士兵抬了抬眼向四周确认无人能听见他们对话,继续轻声说,“据说郁大人和那位将军都是孤儿出生,靠着累累战功年少成名。”
“什么意思?”斥候倏地绷紧了心神,“你是说大人要通敌吗?”
士兵闻言低低地笑:“你是光顾着锻炼身手都不动脑子了吗?”
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士兵只说:“大人的意思我们这些小兵卒就不要善加议论了,大人为央金出生入死,我们忠诚于大人,更忠诚于央金。”
“也是。”斥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