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郁知夜拿着排骨在他眼前晃了晃,焦香的孜然味飘散开来。
裴今新之前已经洗过手了,慢半拍地用手接过烤得冒出了油脂的长条排骨。
桌上有烤乳鸽、烤排骨、牛肉炒杂菌、红烧鱼和春菜汤,周边还放了一个白瓷碟,上面置了把小刀。
裴今新看了看那把刀,大概猜到是什么用途:“我们吃得这么豪放的吗?”
事实上裴今新没猜错,只不过郁知夜平日里也没那么讲究,用得上小刀切肉的大概只有郁伏山,平日里饭桌上难得有小刀也不过是形式重于实用。
郁知夜微挑眉:“还要我用刀一刀刀给你片下来吗?”
之前裴今新和郁知夜在山野里吃食也是用手撕开骨肉或是直接上嘴啃咬。
换了个环境,裴今新就有点不太习惯了,潜意识里以为坐到了明堂、用上了精致的餐具,人也要变得精致起来。
但是嘛,有的东西无论怎么变,实质都是一样的。
郁知夜穿上了锦衣华服、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他也仍旧是那个生于微末、活于山野的郁知夜。
郁知夜自己也抓了一条烤排骨开吃,用手抓着撕咬。
不过看起来倒也不粗俗野蛮,自带一股纵情恣意的潇洒风度。
大概就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吧,裴今新想。
裴今新兀自笑了笑,也不再在乎那些虚礼,放心随意地吃喝起来。
就这几天时间,裴今新还真被郁知夜养胖了一点。
就一点,脸部的轮廓稍微没有那么骨感了。
裴今新没有察觉。
而之前裴今新在郁知夜床上睡了一晚,接着后面几天也都是在郁知夜床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