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伏山显然也想起来冯素徒手抓蛇时的神情,弯着唇笑。
“叶子啊,我们明天去找你钱叔喝酒,你去不去?”冯素给郁知夜添了半碗蛇汤,又说,“他家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兴许你们能说说话,能玩到一块儿去。”
郁知夜摇摇头:“不去。”
“你还担心叶子会闷着自己吗?”郁伏山给冯素添汤。
冯素挑着眉看她丈夫一眼,伸出筷子把郁伏山碗里的蛇肉夹到了自己嘴里——明明郁伏山给她添了有,她就是偏要抢他碗里的吃。
“我在周边再走走吧。”郁知夜对他俩之间的小活动习以为常,嚼着蛇肉不甚在意地说。
“需要你娘或者你爹的陪伴吗?”冯素身上有股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豪放劲儿,自由得不像这片水土养出来的女儿。
这样一说来,郁知夜倒是有几分像她的。
骨子里的自由,一个是外放,一个是内敛。
所以谁也没有怀疑过郁知夜不是冯素和郁伏山的的儿子。
郁知夜也挑挑眉,很快拒绝了冯素的提议:“不用。”
月儿高挂,落下。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到来。
裴今新清晨在村子里晃悠的时候再次走到了旧祠堂附近,并没有看到昨天那个人。
他跳到石墩那坐,看着溪水流过桥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怏怏离去。
裴今新凭着记忆走到昨天那人推门进去的屋子,也还是没有鼓起敲门的勇气。
他跑到山上的缓坡去拔了些野葱、野韭菜充饥,继续在村子里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