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茬贴着肉长,像是牙啃过、没打磨,如一口的小利齿长在了指尖,还长了些倒刺。
郁知夜没问,单手拉着他往上一提,轻轻松松把裴今新提到了马背上自己的身前。
“牵着点缰绳。”郁知夜用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放到缰绳上。
牵起来的时候,郁知夜才发觉好像也没有预料中的粗糙,甚至鬼迷心窍地以为和当年牵着的裴乐师的手是一样的触感。
赤岭把马鞭递给郁知夜,他才从微怔中回过神来。
郁知夜和裴今新几乎挨在一起,裴今新还在动,调整着姿势。
“坐稳了吗?”郁知夜接过马鞭后也握着鞭子抓起缰绳,不动声色地双手把人圈在怀里。
他见裴今新带着点兴奋地点点头后又问:“往哪走?”
裴今新伸手指了个方向。
“你来指路。”郁知夜说,接着用腿轻夹马腹,马便跑了起来。
很快,青衣、赤岭也上了马,跟在郁知夜身后。
郁知夜比裴今新高大半个头,依旧没有多高大,只是一个稍微比裴今新成熟一点的“小孩儿”。
所以郁知夜的马比起成年人所骑的马还是要矮小一些,可它跑起来之后又稳又快。
而裴今新是第一次骑马,一遇到颠簸就忍不住微微有些紧张。
不过郁知夜御马很稳,才过一会儿,裴今新的紧张便被新奇取代。
风景还是一样的风景,所处的高度不同,给人带来的感受就不同了。
三匹马奔跑在树林里,嘟噜嘟噜,马蹄声和轻轻扬起的马鞭声此起彼伏,叶尖上不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