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夜气都气不起来了,吩咐道:“青衣,你去把我那件石青色云纹袍拿来。”
“遵命。”青衣听言,依依不舍地转了身,快步去拿行囊。
郁知夜搂着一副皮包骨似的身材。
裴今新原先加了外衣也没添多少厚度,身上的温度隔着打过补丁后还破了洞的单衣紧贴在郁知夜怀里。
气候尚寒,郁知夜还记得那个怕冷的裴乐师,比起其他,还是先注意起了这个裴今新的身体健康。
看起来挺活泼的,打人也有劲,就是过分瘦了点。
裴今新打完架后身上倒也没挂多少彩,见打不过对方也不想打了,只是又挣了挣,想要和郁知夜分开,而后腹中却传出一声响,脸上霎时就挂了点红。
“你放开,我不跑了。”裴今新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和稚嫩。
“还动手吗?”郁知夜低着头问。
“不动了。”裴今新信誓旦旦地保证。
郁知夜便对赤岭说:“听到了吗?他说不动手了,你先退到一旁。”
“小少爷……”赤岭面露豫色,碰见郁知夜的眼神后选择了听从郁知夜的安排——也就是郁知夜偶尔流露出的或淡漠或强硬的眼神让青衣觉得他不像个小孩儿。
可郁知夜带着那么多年的记忆得到郁家少爷的身份,怎么可能还能如同一个孩童呢?
“好吧,我在十步以外的位置候着。”赤岭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利落地转身离去。
“一盏茶时间后再过来。”郁知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