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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新他娘是因为生裴今新难产而死的,以往裴寻提她次数不多,提了总是伤心。

裴今新没有同阿娘相处过,倒没那么大的感情,现在突然一提起,后知后觉也觉得有些不妥。

裴寻却似乎不在意,笑着说:“那自然有的啊,你娘怀你时还偷偷喝过几次酒。”

“哎,”裴今新笑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其实裴今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然而他甘愿,“可我对着他,总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铺开给他看啊。”

裴寻也笑叹一声,有些无奈:“傻孩子。”

裴今新回自己房间时还带走了许多裴寻这些年来攒给他的小玩意儿,那时候郁知夜已经洗漱好了躺在床上了。

裴今新把那些东西都倒在他面前,又多点了一盏油灯。

“这是什么?”郁知夜打着哈欠有点困,伸手拿过一对兔子过来玩。

“我爹说给我做的。”裴今新笑得挺高兴,“他说把做得最好的那些都随身带着留给我了。”

郁知夜手上那对兔子的轮廓是互相贴合的,能拼合,能拆开。

稍小的那个兔子是个普通兔子模样,傍地走的姿势,大兔子是卧着,半弯如新月,像是敞开怀要去拥抱小兔子。

两只兔子都只点了眼睛,却栩栩如生。

“挺有趣。”郁知夜把那对兔子拆开,又合上,手工算不得多精巧,但新奇可爱。

“是啊,”裴今新笑着说。

“等我有空了,也给你做一个小东西吧?”

“你会?”郁知夜问。

“不会啊。”裴今新回答得倒是坦荡,“但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