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次了吧。”裴今新轻轻地扬着嘴角,似乎显示自己并不在意。
“也就两三次。”郁知夜语气淡淡地反问,“我不提,你就不惦记了吗?”
裴今新微微抿唇,又扯了扯嘴角。
裴今新正坐在郁知夜对面,拿布仔细地擦拭琴弦。
他嘴角保持了向上的弧度好一会儿才慢慢淡下。
“或者……有一点吧。”裴今新轻声说,“我仍旧有派人打听我父亲的消息,听说他还在稗城。”
“确定吗?”郁知夜举起杯抿了一口茶,视线也投至裴今新身上。
“不确定,”裴今新摇摇头,“消息并不确切,我也始终没能打听到他的具体情况。”
“要是真相是他当年选择抛弃了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郁知夜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接触发出很轻微的闷响。
裴今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故作轻松地开口道:“那我以后便不需要挣让他养老的钱了。”
“如果他没有抛弃你呢?”郁知夜的手指的杯壁上轻轻敲了敲。
裴今新盯着郁知夜的手,垂着眸很浅地笑笑:“那以我现在的能力,多养活一个人也并不是件难事。”
多养一个郁知夜都绰绰有余,裴今新忽然有些好笑地想到,他克制着没让嘴角掀起来。
也不能那样说。
郁知夜吃穿不挑,不用养琴,连药都是自己上山采的,他花钱的地方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