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接下了,却总觉得自己不会咬这玩意,他在痛苦的时候,更喜欢骂人,骂人更能发泄他的疼痛。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陈笙,陈笙跟着孙大夫的脚步走到了床边,脸上看起来很平静。
大黑在心里呲笑,陈笙总是这个样子,好像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很平静似的,其实这份平静在大黑看来,很多时候就是端着装出来的。
被人袭击的时候,被人追赶的时候,面对着战争的时候,陈笙又不是没有害怕过,他也有那种一个平凡人该有的面对危险和困难时候的窘迫和不安模样。
但一转眼,陈笙总有立马变回平静的模样了,似乎经历的那一切不存在似的。
害怕,焦躁,愤怒,或者不堪,本来就是一个人该有的真实,他不知道陈笙老那么端着干嘛?
大黑这个人自认为自己是不怕痛的,但是看着孙大夫准备那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又起了鸡皮疙瘩,痛倒不可怕,但是等待疼痛的那个过程确实挺折磨人心的。
最后,大黑干脆转过了脑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更好一些。
孙大夫一切准备就绪,当他抬手准备触碰大黑胸前的残箭的时候,大黑还是又忍不住的一直盯着孙大夫的手,观察着进度。
孙大父刚把手放到大黑胸前,大黑突然呲了一声,孙大夫有些无语的抬头看他,“叫唤什么?不是不怕疼?我这还没碰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