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被从天而降的螃蟹砸一下试试?我还能清醒着说话真是幸运。”云澄抗议道。
“等等,螃蟹?”祝环惊讶道,“它是怎么飞上去的?”
“台风卷过来的嘛!”云澄摸摸后脑勺,“它不但飞过来,还把我的一簇头发带走了。”
“扑哧……”我没忍住笑。
“二哥,你又笑话俺!”云澄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的头发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下手。
“别画啦,你那一张纸上全是星星。”云洲拿过我的日记本,“关海兴肯定和你交谈了很长时间,不仅仅是你拿枪指着他的时候。”
“我明白了。在那之后,我用关海兴的身份在当地进行了医疗急救,而关海兴本人由于这次意外的‘合作’,只能先配合我的行动,很可能我们两人用同一个身份勉强生存过一段时间。”我一边想,一边说道,“也正是由于这次意外,我错过了最佳的返程时间,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台风登陆。我中间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最终成功靠岸,但是靠岸过程中可能发生了其他事情,或者长期高度紧张,出现了短暂的失忆。”
“他只能等你先走。如果他先回去,你的身份会被发现。知道你是谁的人,不能知道你在哪;知道你在哪的人,不能知道你是谁。”祝环补充道。
“那最后的疑问也揭开了:衣服就是关海兴的,给他写纸条的人是他的兄弟。好像叫‘关天盛’,是么?”我打开纸条看了看,“哦,对的。”
“哎,饸饹!有人吃饸饹嘛?”说话间,祝云升在外屋走廊喊道。
“恰饭啦。”云澄“嗖嗖嗖”跑出去了,“四哥!给我盛一碗!”
“俺也一样!”云洲在房间里隔着门喊道,“一碗饸饹,不要香菜,多放点葱,再来一盘洋葱炒鸡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