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蘸了辣椒水的毛笔终于动了起来,在白绢上缓缓写下几个红色的字来。
“斯人已逝,何必执着?”
这边是那人大费周章想要告诉荆璇的话。荆璇脸色微白的看着这句话,口中低声道:“封陵殊已死,这是事实,但你为何要我不要执着?”
阿殊不应该这样做的,他分明知道此情此景,她是不可能不执著的。
但是阿殊却将那支笔放到了桌上,不再提起,不再回答荆璇的问题。也在这个时候,荆璇发现了那方白绢一角上绣着的两个小字。
荆璇。
那方白绢分明是荆璇的,而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方白绢应该是她送给了丁府门口的家丁的。
一时之间某些东西串联了起来,荆璇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来:“阿殊你从那个家丁身上抢回了我的手绢,可是在吃醋?”
沉默,那人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荆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将那支蘸了辣椒水的毛笔又重新执了起来,在那方白绢之上,那一句“何必执着”的后面,又加了几个字——“如何能忘?”
阿殊要她不要执着,她却想说,自己要如何才能够忘了两个人所生活的点滴,自己如何才能够做到……不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