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方羽已经出现在杀人令的正前方。

面对这块伫立在天地之间，如同一块石碑般的东西，他的眼神极为凌厉。

“是谁将你铸造出来的？”方羽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杀人令嗡嗡作响。

随后，它的光芒剧烈闪烁。

“咻！”

随后，杀人令光芒迅速收敛，凝聚成一道血红的修士身形。

“不灭尽人族，果然……就会出现你这样的家伙。”一道阴寒的声音，从这道身影发出。

方羽眼神凛然。

“我由谁制造，你难道不清楚么？”对方又问道。

“我要是清楚还问你做什么？”方羽冷声道，“你所动用的法则之力，融合了神道法则，极道之力，甚至还有大道法则的影子……完全就是大杂烩。”

“你能走到我的面前，却还如此无知。”杀人令语气古怪地说道。

“走到你面前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么？”方羽眉头一挑，说道，“就你这点能力，我要摧毁你，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

“你还能站在那里跟我说话，是因为我想跟你聊一聊，明白么？”

“杀了我，你又能如何？能够证明什么？证明你很强，还是你能够改变人族的结局？”杀人令反问道，“你的出现，的确是个变数。”

“但在漩涡之中，你的出现在情理之内……改变不了大局。”

方羽眯起眼睛，说道：“我不需要证明任何事情。”

“当然，不管你说不说，我都会找到把你制造出来的幕后存在，把他的头给捏爆。”

“这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简单发泄一下而已。”

“你觉得你在做正确的事情？”杀人令问道，“我要告诉你，我所做的，才是正确的事情。”

“人族是万恶之源，人族的灭亡，乃众望所归。人族不灭，仙界便永无宁日。”

“你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方羽并不恼怒，问道。

“强大就是根源。”杀人令说道，“人族过分强大，就是其必须灭亡的根源！”

方羽眉头皱起，冷声道：“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结果就这？强大就该死？这是什么道理？”

“你知道的太少，而我也不需要跟你说这么多。”杀人令说道，“你以为你赢了，但实际上，我能见到你，就已经体现了我存在的价值。”

“从今日开始，你的存在……将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你将被我们标记，视为首要目标！”

“只要在漩涡之中，你便无所遁形！我们很快会找到你，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话语之间，这道身影开始自燃，迅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