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两人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这木盒只上了一层清漆,可以清楚地看见木纹。
正常来说,木纹只有一面是连续的,正面和侧面分属两个不同的面,纹路当然会中断。
但这个盒子却不一样。它边角圆润,前后正侧所有的纹路如流水一般,全部连成一体,非常巧妙。
这应该就是像张总督说的那样,是木料选得好,不同面的木纹恰好对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天然巧妙的一段木头只是用来做个普通的小盒子,实在太暴殄天物太浪费了。
但孙博然和刘胡子师徒的表情,却分外有些意味深长,好像从中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孙博然不再研究这个盒子,接过来将它打开。
盒子里也很简单,光滑平整,同样没有雕饰,甚至连清漆也没上。但经过刚才张总督的提醒,所有人都留意到了,盒子内部的木纹同样也是接续的。
这就很明显了,除了木材天生的纹路质地以外,制作它的那位匠人的手艺也是一个关键。
只是就像它的选材一样,这种手艺用在这么一个简单的装东西的木盒上面,更加让人感觉暴殄天物。
不过也有两种可能,要么它是大师的练手之作,要么制作它的那位大师实在太牛了,信手拈来一个盒子,也不经意地体现了这么高端的技术……
这一次,孙博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做表示,就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条,准确来说是张纸笺,普通文士用来留便条的那种。
孙博然拿出纸条,先是在上面捻了捻,感受了一下纸质,然后把它凑到眼前几乎睫毛可以碰到的距离,意外地抬头:“是那个?”
“是那个。”许问肯定地点头。
两人打哑谜一样一问一答,周围大部分人都是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