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最大的问题还是……”朱甘棠环视四周,缓缓道,“那间房门窗紧闭,进不去出不来,而整间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跟齐正则关系不错,但事实放到哪里都是事实,他必须要说出来。
安神茶只是增加了齐坤的嫌疑,真正让他产生嫌疑的还是当时特殊的环境。
“太迟了,去年查的话,至少也可以看看那房子到底有什么蹊跷。让人住了一年,该有的痕迹也没有了。”齐娴咬着嘴唇,恨恨地说,还瞪了她爹一眼。
齐正则叹了口气,刚要说话,秦师傅突然问道:“是梓义公所三进左厢房?”
“对。”朱甘棠说。
“那屋子一直空着,没人去住啊!”他诧异地说。
其他人比他更诧异。
平时也就算了,每逢考试季节,梓义公所人满为患,房间根本安排不过来。
许问他们都被塞到马棚去住了,怎么会有房间还空着?
“去年那件事之后,去公所的人都不愿意住那间房,觉得……见过血不吉利。”秦师傅无奈地说。
匠人最迷信,平时做活的时候都一大堆忌讳,更别提徒工试这种大事了。
遇到这种情况,房子空着没人住也是正常的。
其他人也很无奈,尤其是班门这帮师兄弟,想起住马棚的经历,顿时觉得有点心塞塞的。
不过这事对现在来说倒是好事,许问主动问道:“可以让我去现场看看吗?也许能发现什么端倪。”
席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当即动身,往梓义公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