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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管培生吃香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算是董事长的亲信,能够直接跟董事长说上话。搁古代相当于有写密折的权利,直接呈给皇上,所以即便是中层管理,解决各种问题都方便。

像周学仁这样,第一是使唤不动,博士,能按着脑袋压到一线去送快递送半年吗?半个月都受不了。就算他受得了,等过五年他都35了,再从普通中层的岗位往上熬还熬的动吗?即使是熬资历也不可能尸位素餐的熬,不干事的管培生死的比普通中层还快。但是35岁的人,生活和家庭多出多少事来?有多少精力投入到工作里呢?这妥妥是不能拼搏的人,以及性价比低的人。

当然这些话跟周学仁说不着,国内的理工科研究生乃至博士几乎没有走这种职业道路的。管培生顾名思义是管理培训生,走的是管理岗的职业路径,而理工科研究生的长处是在所从事的领域内有一技之长。如果没有的话,就假装有。

然后,通过这个一技之长,在攻读期间就通过实验室对外的合作接触产业界,拿学位的时候已经在产学研的圈子里转过一圈,带着热乎出炉的学位证顺势切入产业界。

这才是常态。

不过考虑到老先生是研究杨氏规范场的,这条路似乎也不太好走呢……

其实听刚刚这么一开口,楚垣夕就知道周学仁没把杨振宁的这套研究明白,不然早都发论文发得手软了,而不是延期之后再延期。您老先生7年半的博士还觉得挺光荣的,都快要赶上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偶像练习生了!

想了几乎有10秒钟,楚垣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关键是他能干点嘛?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但是周学仁敢问:“总之,你这有什么适合我干的工作么?”

“问题就是你能干什么工作啊?我这没有理论物理相关的工作啊,总不能让你当游戏策划吧?你有什么值钱的专利吗?”楚垣夕没有直接拒绝,虽然肯定是要拒绝的,因为他承诺过绝对不招亲戚和同学进公司。

当然如果周学仁真的是那种光芒四射的人才,什么承诺不承诺的也不会有人较这个真。说这人比曹翔还牛逼,就因为要遵守承诺所以拒之门外?那个时候就得研究一下承诺要遵守到什么程度了。

周学仁鼻子都快气歪了,“我怎么可能有专利啊?写专利那是搞应用物理那帮人的事,我搞理论的。啊对了!”

他突然灵机一动,“我会编程,我程序熟!”

“啊?能做ai么?会处理大数据么?数据清洗和数值挖掘也行。这也不会,那,云服务器呢?”楚垣夕一边说周学仁一边摇头,逼的楚垣夕不得不试探最后一个可能:“区块链如何?”

“我哪有钱玩区块链啊?我倒是想炒,我一读书的没那个资本啊。”

楚垣夕一捂脸,这种情况似乎只能做a开发,而且上手还不见得能直接上。产业界代码应用变的太快,做后端的还好,做前端的几乎每两年都要流行一种新语言,跟不上就要面临淘汰。学校里肯定没这种非人的压力,骤然进公司,可能得先从界面程序这种最低端的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