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么瞎,是他不能接受的。

“是一男一女,”季铭咳了几下:“‘小奶狗’三个字,那男的就占了最后一个吧,前面俩字是说那女的。”

“狗?小——卧槽,季铭你好骚啊!”

“别闹别闹,正经点,干活干活。”

“就你最不正经。”

季铭在来来去去的潮流人物中扫了几遍,突然定格在不远处坐着喝星巴克的一个男人,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眼睛也在扫来扫去——同行?季铭突然有了兴趣,那真是一个表演系的学生?

他穿着驼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高领的黑色羊毛衫,头发明显用了发蜡抓过,挺括的很。

裤子是黑色直筒,鞋子是马靴,袜子很惹眼,红蓝两色的毛线编织袜。

他眼神有点松散,不聚焦,百无聊赖的样子,呼吸出的热气让脸一阵清晰一阵模糊,怠惰的情绪却遮不住。

来了不短时间了。

还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观察对象,暂时也无计可施,于是滋生了一些不耐烦和焦躁。

从他不断解锁、关闭手机的动作里,也可以看出他的无聊而烦躁的心态。

哦,他伸直了脚,松弛一下肌肉——动作非常顺畅,腿伸的笔挺,是一个有动作基本功的人,跳舞的,杂技的,当然还有表演的。

咦?

有人在拍他。

男人自然而然地调整了角度,把自己最帅的一侧给了镜头,上半身挺拔起来——镜头感非常好,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