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酒吧太忙了,瞿藻就充当服务生,绕着场地送酒,赚来的小费就拉开陈慈的领子,玩笑地塞进去。
最后当然会得到一场大骂。
夏初,陈慈楼上的那间房子租约到期,瞿藻二话不说就租了下来。
搬家当晚,他带了两瓶酒敲开陈慈的家门。因为疫情,市的各大餐厅酒吧都停了堂食,晚九点后不得营业,陈老板因此闲了下来。
瞿藻不由分说地将两瓶酒塞到他怀里,说这是新邻居的礼物。陈慈端着酒瓶看了看,发现正是酒吧缺了一阵的酒,最近海运政策一再收紧,这酒已经停止供应很久了。
瞿藻得意洋洋地告诉他:“我买到了十箱,明早就可以运到酒吧的仓库里。”
“你怎么买到的?”
“从狮城找到的。这酒的原产国虽然在e国,但狮城是他们的制作工厂之一,偶然发现他们今年开始生产这种酒了,就写了邮件过去。以后都可以从狮城进口,运费更便宜,而且更新鲜。”瞿藻问他,“我是不是很厉害?”
陈慈默认了,收了酒,让他赶快走。
咕——瞿藻的肚子里传来叫唤,再抬头看,少年的脸都红了,骚话也说不出,只想赶快告辞回家。
“等等……”毕竟收了人家的酒,给他煮碗面也是应该的吧?
隔了大半年,瞿藻重新尝到了陈慈的手艺。
清清淡淡的一碗面,他吃得哽咽又感动,明明饿得想要囫囵吞下了,却又十分珍惜,一口大一口小地吃完了面。
陈慈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其实眼睛一直锁在不远处的餐厅里,呼噜呼噜地吃面的瞿藻的背影。去年他费劲心思地煮饭,好不容易把他喂胖了点,哪能想到才过了几个月而已,瞿藻又瘦回他们初见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