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藻穿着他妈妈送给他的羽绒服往宿舍走,路上突然觉得脸颊有点凉,迎面而来的年轻学生纷纷伸出手来,窝着手心,神情新奇,他这才后知后觉下雪了。
市很少下雪,印象中只有一次,天气很阴,雪花慢慢地降落,落在地上就变成了泥。跟b市的雪很不一样,几步而已,地上就积了薄薄一层白。
一个女生经过瞿藻,来回搓着双手跟同伴说:“好冷呀。”
瞿藻边走边想,他一点也不冷,托身上这件羽绒服的福,现在他整个人暖烘烘的,走了约十分钟后,后背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后他意识到,市根本穿不着这种厚度的外套,沈茹之所以特意买两件,还拿给陈慈先选,也是想要向他释放善意,修复他们的关系吧……
你看,他们所有的人都在陷在深渊里,沈茹和陈慈却努力地想要走出来;只有瞿藻,他似乎是认定了自己的归宿,放任自己堕落和沉沦。
瞿藻终于意识到,自己未免也太自我了点。
冬天一来,酒吧晚间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好在陈慈之前学过些调酒的技术,后半夜特别忙碌的时候,他就留在吧台后面支援店里的调酒师,经常稀里糊涂地就混过了一晚上。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调酒师突然提议煮肉桂热红酒作为当季新品,陈慈立刻拍板同意了。也同时了解到,他的调酒师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然也有海外留学的背景,这个小小的酒吧还真是卧虎藏龙。
夏芋淡淡地摇着头,“其实是今天在互助小组的时候,偶然跟一个小男孩提到了。”
“互助小组?”打烊后的酒吧很安静,陈慈计算着当日营业额,敲着计算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