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戴不了让竹徽戴啊,美人戴什么都好看!

竹徽也没有辜负单以尧的期待,第二天一早,便将昨天送来的首饰戴在了发髻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娇声问着单以尧:“妻主,奴家好看吗?”

单以尧迷糊着抬头,不远处的竹徽一身水红色的衣裳,领口袖口和裙摆处由金线细细绣着流云。

挽起的发髻上钗着鎏金镶白玉的钿子,白嫩嫩的耳朵上戴着套的白玉耳坠,相互衬托耀眼生辉。

十六七岁的男子,正是鲜嫩花儿一样的年纪,即使不施粉黛也是花颜月貌,清秀脱俗。

更何况现在竹徽还细细的上了妆,粉腮红润,秀眸凝睇,举手投足之间便带着这个年龄男子特有的潋滟风情,越发的迷人。

欺霜赛雪的皓腕上套着素银嵌宝石的镯子,衬着清晨的阳光在人眼前一晃……单以尧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都看见仙子了。

竹徽见单以尧晃神,神情略微不满,又凑近了再她面前晃了晃,“妻主觉得奴家好看吗?”

“好看!”贼好看!

“那……妻主觉得,是奴家好看,还是沐怜公子好看?”

!!!

单以尧瞬间清醒,这是道送命题啊!

“那当然是徽徽好看,沐怜长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见。”

满满的求生欲!

竹徽听着,笑眯了一双眼睛,姿态优美。

这话真假不论反正听着就开心不是?就算是假的,起码妻主现在也能愿意用假话哄他了。

竹徽走上前来伺候单以尧穿衣,“奴家哪里比得上沐怜公子,都是妻主挑的首饰好。”

“比得上比得上,在我心里徽徽是最漂亮的。”单以尧扬着一张像是浸了蜜一样甜蜜蜜的笑脸拍马屁。

“徽徽。”单以尧穿着衣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拍了拍竹徽,“你是我的正夫,不用自称奴家。”

她一直以为自称奴家是这边人的习俗,但后来才发现她爹,她姐夫都是自称“我”。

所以她想着也让竹徽缓过来,说话总是奴奴的,听着也别扭。

闻言,竹徽正在替她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浅浅一笑,粉色的樱唇微抿,眼角眉梢的喜悦如同夏日的海浪,一层一层的荡漾开来,“都听妻主的。”

吃完了饭,单以尧一如既往的蹲厨房,竹徽也在一旁陪着,下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单以尧十几天如一日的练习蛋炒饭,竹徽问出了这些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妻主怎的想着要做蛋炒饭了?”

“嗯?”单以尧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想了想告诉竹徽,“因为简单,容易做。”

竹徽默了一瞬,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听说,沐怜公子也爱吃蛋炒饭。”

“哦。”单以尧眼睛紧紧的盯着手里的胡萝卜,专注的切着手里的萝卜丁,随口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