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芋轻笑,”你的薪水是纽市平均时薪的两倍还多,你连这点牺牲都没准备好?”
邱比特一凛:兼个职而已,也要做牺牲的准备吗?
直到走进影棚,邱比特都是懵的。
之前他计划着爷爷奶奶买几份养老保险,昨天刚把账户里所有的钱都汇到侯灵凡的账户里,请他帮忙代买和处理手续——其中就包括周梦真付给他的40的定金。
现在他的兜里只有点现钞,而资助金要到月底才能进账,邱比特面色深沉地默算着,到底要取出哪笔定期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脱衣服吧。”影棚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夏芋站在柔光箱的背面调试着光线,残忍地开他玩笑,“我们两个alha,你怕我占你便宜?”
邱比特的整个身体都被白色的灯光笼罩着,看不清夏芋的表情,眯着眼睛道:“夏芋哥,我想了想,我还不能完全接受这样的工作内容……”
“反悔了,你不知道反悔要赔偿双倍的定金吗?”夏芋从柔光箱后方探出个头来,邱比特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我们没签合约啊!”邱比特一惊,对着那个黑色的轮廓辩驳,“我明天就把定金还给你们,还有其他的消耗我也可以赔。但是想拍我裸、照?做梦去吧!”
夏芋从容地走到两个柔光箱之间,开始调试相机光圈,纠正他说:“是艺术摄影。”
“我管你什么艺术不艺术,这就是在耍流氓!”邱比特想走,却又不想给自己留下个落荒而逃的印象,“都说你们艺术圈乱,没想到竟然这么乱!这么重要的信息当时沟通的时候就应该说清楚吧,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的。”
放完了狠话,邱比特将后背挺得直直得,故意释放出一阵压迫性极强的信息素以警告夏芋。
苦涩的鼠尾草味的信息素让夏芋有些目眩,也冲得此刻走入摄影棚的孟洛一个趔趄。
孟洛是周梦真的男朋友,受托拿来了这次拍摄用的服装和道具,见状惊讶地问:“你们俩吵架了?”
夏芋无奈地摇了摇头,“逗他呢,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孟洛将怀里的大包小包丢在地上,小力推了一把夏芋,又向邱比特解释:“夏芋就是蔫坏,你别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