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告诉我,我得每天都看到你,不然我就要死了。”他看向陈慈,“哥哥想看到我死吗?”
“瞿藻!”陈慈厉声,“我知道你在努力变好,看心理医生也好,学习新知识也好,这些我都赞成。但是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不然你永远也走不出来。”
“谁说我要走出来?”瞿藻一点也不怵,“你说我们不能带着罪恶感在一起,我同意。但我会想办法把我们身上的这些枷锁都拿掉,然后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起。”
“你不是很潇洒嘛,不是当断就断嘛,怎么还胃出血送医,还偷偷摸摸去我的学校找我……你也不想分手的吧,你也舍不得!”瞿藻将陈慈抱进怀里,“你怎么总是那么有责任感呢?牺牲自己的幸福去交换表面的和平,以为大家就会感恩吗?”
“我妈,你爸,我和你,还有我们周围的人……你生活在痛苦里,那些真正爱你的人是能感受到的,我们不会因为你的牺牲获得真正的幸福的。”
陈慈顿了顿,随即推开瞿藻,差点被这小子绕进去了。
“别每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赶快滚回去上学。”陈慈转身,慌不择路地逃。
瞿藻完全不在意,追在陈慈的身后,“哥哥,我重新追你吧,我给我们一个好的未来,我们谁都别压抑情感,谁都别带着枷锁活着。”
“你闭嘴吧你!”陈慈逃到休息室门口,转过头教训瞿藻,却差点撞在他的胸口上,声音立马小了几个分贝,“……出了这个门,你给我小心一点说话。”
瞿藻笑笑,门刚被拉开,就听到他嘹亮又清晰的回答:“好的,老公!”
后来的日子里,酒吧的员工、常客以及一些较为八卦的顾客,都知道陈老板有个热情的小情人。
瞿藻几乎每晚都来,笑眯眯地坐在陈慈的对面,有时候只点一杯牛奶,就这么追着他看个一晚上。一向宽容随和的陈老板在他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暴躁,时不时教训他:“瞿藻,再看把你眼珠扣下来!”,“还不回家?要不你留下来清扫打烊吧!”,“今天都他妈零下十度了,只穿那么一点,可怜兮兮给谁看?!”
有时候酒吧太忙了,瞿藻就充当服务生,绕着场地送酒,赚来的小费就拉开陈慈的领子,玩笑地塞进去。
最后当然会得到一场大骂。
夏初,陈慈楼上的那间房子租约到期,瞿藻二话不说就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