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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至两周前的晚间,瞿藻靠在陈慈的身上,无助地仰着脖子,和他唇齿交缠,半梦半醒地发泄着。

瞿藻重新点亮台灯,盯着陈慈的脸,对方被突然光源晃了一下,脆弱地眯起眼睛,姿态又慵懒又勾人。

“我忘了!”瞿藻来劲了,噘着嘴控诉,“这样不公平。”

陈慈好不容易适应了光源,定睛却看到瞿藻一脸期待,茫然问说:“不公平?”

“对,不公平!”瞿藻不断逼近,撅起嘴唇,“只有哥哥记得我们接吻,我什么都不记得,这样不公平。”

不公平要怎么办?

当然要争取回来。瞿藻念念有词,马上就要讨回被自己忘记的吻了,陈慈却突然闪开。

“别闹!”陈慈一边推着他的肩膀,一边教训他,“小藻别闹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陈慈想起一句俗语“乖猫先上灶台”——意思是表面乖巧的人却往往行为乖张,如今想来还是有它的道理的。哪怕受到推阻,瞿藻的身体还是在不断压下和靠近,仿佛靠近才是天经地义,连陈慈都恍惚,自己是不是确实欠了瞿藻一个明明白白的吻。

然而理智还是战胜了犹豫,陈慈将脖子扭向一边,坚决拒绝。他觉得瞿藻肯定是一时间情绪上来了,非得跟他讨个亲密,等这阵冲动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瞿藻败兴而返,躺回自己的枕头,隔了一阵才颓丧得问他:“那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慈疑惑。

瞿藻的声音细如蚊蝇,“就……接吻的时候,怎么样?”

原来是在意这个!陈慈静静地露出笑容,也尝试着回味那个潦草又绝望的晚上,“嗯……我也是,咳,第一次。”他实话实说,“我没有什么对比……”

“哦——”瞿藻刻意将尾音拖得很长,让陈慈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明白了,还是只是单纯地在取乐自己。

更加出乎陈慈意料的是,瞿藻像是认准了陈慈欠他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一直缠着他,见缝插针地要领教一下“接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