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要太紧, 放松。”

他的嗓音低低的，说话的时候似乎能让人感受到声带的震动。

一时间，郑梨觉得耳边有点发痒。

“眼睛，准星和靶上的瞄点要连成一条线……”

她悄悄向旁边瞥了瞥，正好看见——

男孩子光滑的脖颈上，喉结突起明显，并随着呼吸滚动了一下。

他身上有干净清爽的香味，像洗衣皂，又像蜜桃，淡淡地萦绕在她的鼻尖。

虽不浓郁，却足以让人思维混乱。

沙发，喉结，昏暗的光线，有谁俯下了身……

模模糊糊的场景在这一瞬间突然闪进郑梨的脑海。

她努力回忆着具体的画面，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反而手一滑，还没瞄准好，就将箭射了出去。

箭矢歪歪斜斜地插在了靶子右侧的最低点。

回过神的郑梨：……

她收回胳膊，却又不小心用手肘撞到了还没来得及退后的罗哉民。

触感……硬硬的。

“唔……”罗哉民闷哼一声。

郑梨慌张回头：“抱歉抱歉，没事吧？”

罗哉民揉了揉腹部，摆摆手：“没事。”

确认他是真的没关系，郑梨才放下心。

她看了看落在箭靶上的箭，没看懂：“这……有成绩吗？是几环？”

“嗯……”罗哉民貌似认真地辨认了一会，一本正经，“零环，也是不容易。”

郑梨：……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姐姐音乐方面的才能，就收回了运动方面的天赋，”罗哉民不再忍笑，睫毛又长又弯，“努娜，你可怎么办啊……”

他又在打趣她……

郑梨从罗哉民的箭筒里抽出剩下的一支箭，踮起脚敲了敲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