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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树心中稍微有点羡慕,可他还想等等。

这一等,就是十五年。

46岁的时候高中同学们再聚首,酒席上班花胖了许多,班花犹豫的看着吕树苦涩的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没变。

吕树看着饭店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时光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惩罚他用一生的时间去等一个人,直到终老。

酒席间有人问吕树孩子多大了,吕树说自己还没结婚。

所有人惊诧:你还在等那个人?

吕树沉默很久说,对,还在等。

好兄弟问:非她不可?

吕树在心里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说道,对,非她不可。

47岁,经济形势不好,吕树失业了。

职场里的后辈们一个个热情似火,吕树已经不再是那个拼搏的年纪,竞争不过那些年轻人了。

50岁的时候,吕树和好兄弟喝酒,好兄弟来到吕树家里,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觥筹交错与灯红酒绿,人生已过大半,仿佛什么都能看明白了,两瓶白酒足以。

好兄弟喝的满脸通红后说道,身体越来越差,生活就是平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老婆娘家老是对自己不满意,孩子要上的补习班那么多。

这里也要花钱,那里也要花钱,有时候半夜看着那个“是你也行”的妻子默默跟他算着家里的账本,他几乎要崩溃了。

幼儿园一个月一千多甚至几千,辅导班也是,孩子说想出国,一年就是几十万砸进去了,但是他看着孩子期待的目光真的不愿意承认他负担不起了,他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好兄弟说自己的孩子争气,学习比自己当初强多了,他要为孩子创造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