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解决了一下中午剩下的饭菜,蛋糕实在是太大,只能装盒进冰箱慢慢收拾。

预定的约会没能成行,浦杰心里还有点别扭,饭后方彤彤送他下去,还忍不住委婉地抱怨了两句,说:“我的精力一直都挺旺盛的,其实不用专门到这儿来补觉。”

“我就高兴看你香喷喷地睡大觉。”她挑了挑眉,笑道,“比出门约会还高兴,怎么,我过生日诶,你不是来哄我高兴的么?”

“那我以后天天在你面前表演睡觉。”他笑出了声,戏谑道。

“好啊,只要你睡得着,我没意见。”她抬起胳膊比划了一个哄婴儿的手势,“让我唱摇篮曲都没问题哦。”

知道说不过她,聊了几句,不愿让她在楼下喂蚊子,浦杰开车告别,返回家中。

结果郑馨和卞思蕾却不在家。

他拿出手机打过去一问,才知道卞思蕾带她去了小吃一条街,两人正在大胡子摊上吃烤串,还要了点啤酒。

“郑馨的情况怎么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卞思蕾似乎起来往远处走了几步,隔了一会儿才说:“还行吧。说好肯定谈不上,但我感觉应该没有恶化。不过,浦总,我今天跟郑馨闲聊了很久,我觉得,她的抑郁症症状应该不是去汉京后才有的。她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吗?”

现在回想起来,当然能找到一大串蛛丝马迹,比如说话语速变慢,整天郁郁寡欢,那方面的事情兴致和感度同时迅速下降,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为了要孩子而努力……可追悔那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只能叹口气,轻声说:“我当时只以为她……受的打击太大心情不好。是我的疏忽,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浦总,我没有责怪的意思。要责怪,开口的也轮不到我,最该被责怪的也轮不到你。我想……”卞思蕾犹豫了一下,说,“你该了解一下郑馨被确诊不孕之后,和她母亲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我认真地说,她在完全治愈之前,不适合再跟她母亲有长时间接触。”

心里一痛,被刻意压制的怒气又冒出了头,他咬了咬牙,说:“好的,我会跟郑馨多聊聊。”

“你不用担心太多,总顾忌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对郑馨来说,心理疏导是很必要的。即使为此可能会让她自责几次,只要能唤醒她自己调动情绪的力量,就值得。”卞思蕾考虑了一下,说,“过后我给你发一些小建议吧。先不说了,郑馨在那儿看着有点低落,我过去了,回见。”

“嗯,回见。多谢你,小卞。”

此前浦杰一直担心询问曾经发生的事情对郑馨是个二次刺激,但既然卞思蕾都已经知道,那说明这应该不是什么会加重病症的心理创伤,确实值得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