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老哥去忙,有消息再给你打电话。”

“静候佳音。”

挂掉电话,近乎迁怒的愤恨在浦杰的胸中来回流淌,车上那些动手的家伙,他一个也不想放过,至少,也要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那个车牌号的主人,他更是一定要十倍奉还!

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浦杰接到了明显精简过行李,把大包小包都拎在手上的薛家姐弟。

明明来自比东涵大上不少的邻省省会,薛安的表情却像是乡村少女初次进城,透着一股战战兢兢的胆怯。

也幸好是在大城市,薛安的辞职没有招来什么麻烦,领班还给她结算了押后的一个多月工资奖金。也许是真的做了重新开始的决心,薛安的脸上和昨天完全是两个极端,那有些过度苍白的脸上,一点额外的东西也没有添加。

浦杰也直到这时,才算是第一次看清了她的相貌。

去掉那些浓重的妆容,直接袒露出来的是其实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微圆面孔,五官颇为灵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没了浓妆艳抹的拖累,反倒增色不少,只可惜眉宇之间,那股浸染已久的风尘气还是不能完全抹消,举手投足仍不自觉地洒下淡淡媚意。

薛超到了姐姐身边,就一路沉默寡言,只有浦杰刻意提问,他才有些紧张地简短回答两句。

开到俱乐部,下车后浦杰直接带薛超去了球场,下午有热身赛,上午的集训并没有什么特别耗费体力的内容,让蒲沛把场地交给助教,他拉过薛超,说:“蒲教练,帮我考核一下这个球员,不用按青年队的需求,按你心目中一线队的标准。”

蒲沛瞪着眼睛看了看薛超,皱眉说:“这个头……好像有点太低啊。”

看薛安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浦杰笑着说:“他才十六岁,营养到位,身高还能长。但足球天赋这个,多少肉也养不出来。”

“也对。”蒲沛点点头,问,“说说你的情况吧,姓什么叫什么,擅长打哪个位置,练球多少时间了?”

“我叫薛超,前场什么位置都能打,我从三岁就开始练球,就割扁桃腺休息过一个礼拜,感冒生病只要不发烧也不休息。”薛超绷着下巴,一板一眼地回答。

薛安有点紧张地在旁说:“真的,我是他姐姐,我能证明,超超上学也是中午下午晚上都练球。他除了足球别的都很少玩。”

“路人王!”蒲沛回头冲着场上正在练习短传的球员圈子高声喊道,“你们仨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