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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会长真是尽职尽责。”

“呵呵呵,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行业好嘛。”岑何春笑着,其实今天他都没计划谈到很具体的东西,在他看来,先稳住林海文,定好了合作的基调。后面慢慢磨嘛,陶协还能磨不过林海文一个人?一旦定下来,急的就不是他岑何春了,再者说了,只要林海文松了口,他应付的办法就多了——说的难听点,这艘船你上来要请,下去可就要看我的心情。

“那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一起为咱们国家的陶瓷事业再开新篇章!”

“噗,咳咳咳。”

不协调的声音出现了,王鹏喝汤呛着了。

“卧槽,你三岁啊。”鹿丹泽给他递纸巾:“三岁孩子都没你这么低能。”

“不好意思啊。”王鹏拿纸巾捂着嘴:“我就是听到岑会长说的话,有点想笑。那天孙秘书到黑龙潭的画室,我也在边上,孙秘书说的陶瓷公盘跟海文说的,那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了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个合作法,哈哈。”

林海文赞赏地看了王鹏一眼,不亏他还带他来蹭饭。

“岑会长,我也吃饱喝足了,咱就撩开天窗说明话了。我是个作家,也是画家,还是开公司的,要勉强再说的话,也算个电视人、舞台人。但万万算不上是你们瓷器行当里头的,凌瓷,可不是双木林而是凌鸣先生那个‘凌’,凌鸣先生是豪地集团凌董事长的次子,这个功劳我可是不敢抢的。陶瓷公盘这个想法呢,也是皇城博物馆的谭文宗研究员提出来的,我呢,帮着做了点技术工作,做做方案什么的,绝不是什么主力,这个功劳我也是不能占了的。现在呢,既然说陶协有意愿要参与,那自然是人才济济,用不着我一个外行来掺和了,我那个不成熟的方案也就不要再提了。”

“林——”岑何春想要插话。

“不过——”林海文没同意:“不过我也明说,我的方案,我的名字,包括凌瓷,跟这个活动,也就不相关了。陶协人才多,想必也不会说在我的方案上改改,这种事情有辱斯文,也跟陶协国字头行业协会的地位不匹配嘛。而且呢,我这个人,天生比较独,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事,否则呢,我干脆就不去做,方案这个东西,我提出来是这个样子,除非是客观上错了,不然我是没有修改意愿的。”

这话太明白了——公盘,你要来我就撤,不跟你一个锅里搅勺;方案,你要改我不同意,硬来就让你知道下我的脾气。

岑何春脸色虽然难看了一些,但似乎有准备。

他看了一眼边上夏主任,陈委员、何委员,林海文注意到这个眼神,才明白过来。

果然。

“林先生的个性是名声在外的,我岂能不知道。只是,那个方案里头,确实有些不那么合理的地方嘛,我也就提出来探讨探讨。比如这个不允许瓷雕艺术品,只同意实用瓷器参加公盘,就没道理嘛。艺术陶瓷也是我国陶瓷行业的一部分啊,而且林先生不也是格外强调陶瓷的艺术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