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一直戴着墨镜。
金无望浑身发抖,只希望这张脸赶紧离开,可是,她不但不离开,而且,慢慢地俯身下去。
他想要闭上眼睛,居然办不到,瞳孔,还是一直放大。
甚至,连眨都无法眨眼。
黑衣女子轻飘飘地走过来,就站在他身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那是一种暧昧而亲昵的姿势。
他想大喊,他想坐下去,他想保镖立即冲进来,可保镖就站在门口,木呆呆的,仿佛根本没发现有人走进来似的,也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常。
他只是恐惧得喉结上下涌动:“你……你……”
女子伸出手,居然轻轻抚摸在他的脸上。
那手,在苍白的骨缝里,完全是一堆白骨。
冷。
金无望觉得一股死亡般的寒冷,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冻结了似的。
可是,她凝视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就像看着久违的恋人。
然后,她低下头。
金无望立即嗅到一股腐烂恶心的臭味,就像是死了很久的尸体的味道。
可是,他无法避开,他的脖子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惨白恶臭的嘴,生生地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一股浸入骨髓的寒冷,仿佛整个人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