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所谓父亲的断指。
金无望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底线。
如果拿不到授权书,很可能,明天吴所谓真的会看到他父亲的大腿。
彼时,残阳黄昏,吴所谓胆战心惊地看着夕阳,喃喃自语:“今晚,金无望会不会真的砍断我父亲的一条腿?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起来,打开快递箱子,看到的是一条人腿……我大学毕业后,还从来没有孝顺过我爸,却连累他……”
那种惊惧,毫不掩饰。
他忽然头埋在膝盖上,无声无息地哭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大哭。
纣王看着他,并未有任何的劝慰。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他忽然觉得就像冬天似的。
从商朝到现代,三千多年历史,但是,人类的本质没有进步——邪恶的人,甚至更邪恶了。
他只是径直把车子开到了酒店。
吴所谓抬头,看到自己的母亲和杨姐。
他一怔,“妈,你怎么在这里?”
母亲已经冲上来,一把抱住他,泪如雨下:“儿子,你可千万别冲动,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杨姐也不胜唏嘘:“小吴你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想到的。”
纣王和杨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