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依旧拉住乱步的衣服不放,明明是个小孩子却直戳痛点:“侦探先生如果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呀,因为社长先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的……”

“你看花梨,喜欢就直接说了,”她坦荡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简直比乱步这个成人更为成熟一些,“妈妈说,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憋在心里是没人知道的。”

这番话让在场的成年人都陷入了沉默,好像……因为这个世界,长大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坦荡,反而选择隐忍的时候更多。

坐在沙发上的绷带青年托着下颌,目光久久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听到那番话之后,他的眼前浮现着花梨在面对他的怀疑而依旧坚持说自己没有撒谎,在巷子里信任他胡说乱说的话而高兴,而现在,她坦荡的样子和他这个厌恶这个世界想要离开的完全不同。

那是一朵尽管脆弱到风吹雨打就会碎掉的花朵,但依旧保持着向阳的姿势伸展着枝丫向上生长的模样。

凌把她教得很好。

乱步一时没有开口,而半晌之后,他才拍了拍空空的大口袋,向社长伸出手:“社长,我要粗点心。”

对于几乎是把他养大的孩子,社长几乎毫无底线:“好。”

他又补充了一句:“晚点带你去买。”

于是乱步也高兴了,抱着花梨就走了。

社长:?

乱步将她放在椅子上,和自己并排坐着,还分享自己抽屉里剩余的甜食给她吃。

两只猫猫笑眯眯地捧着甜食吃得欢乐,社长只是叮嘱着:“花梨不能吃太多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