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就那么走了,她慌乱之中还有些不舍与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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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元帝的偏头疼又犯了。
议政殿内,浮香袅袅,燃的是凝神香。
然而,炎元帝得知长公主母女二人去了陆家做客之后,再浓郁的凝神香也没甚效果了。
他在内殿来回踱步。
立侍大太监裴植,道:“皇上莫要忧心,或许这桩事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炎元帝曾经是英王的时候,并不受宠,倒是长公主深得他们的父皇偏宠。
长公主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陆靖庭接近长公主,这是在明摆着挑事。
炎元帝深吸了一口气,交代道:“吩咐下去,朝中所有官员都监督起来,但凡与陆家有任何联系,皆禀报给朕。”
裴植略显为难,如是说,“皇上……陆家给京中官员都递了帖子,眼下也实在难以甄别,到底谁与陆家格外交好。”
炎元帝,“……”
又是一番沉寂,裴植,道:“皇上今晚翻了贵妃娘娘的牌子,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可要去后宫了?”
陆贵妃是炎元帝心悦之人。
一个帝王,能碰到一个喜欢数年的女子,着实不容易。
陆贵妃与后宫旁的女子不同,她的眼神永远都是疏离清澈的,纵使表面上倾慕帝王,但他知道,陆贵妃对这繁花似锦的深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男人都喜欢挑战。
越是不喜欢他的女子,他就是越是视若珍宝。
这就是犯贱。
然而,眼下炎元帝对陆家人本能的戒备,拂袖道:“今晚就去皇后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