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南巡抚,梁贵。”

赵斐顿惊,泾南巡抚,那可是从二品大员。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暗杀朝廷命官!

季洲目中尽是沉冷,梁贵方从濂州回来述职,因中秋休沐暂时未得面见圣上。明日还约他到瑞茗茶楼一叙,怎就这么巧,今夜就死在了画舫之上。

“王爷见谅,此船恐怕暂时不能靠岸,下官以为,凶手还在这船上。”

“这……”

“季大人此举怕是不妥。”有人道,“我等理解季大人办案心切,然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凶手,扣着我们作何?这传出去,我们家族颜面何在?”

不少人跟着附和。

赵斐也为难道:“在本王船上发生此等命案着实令本王心惊,然诸位所言亦是有理,季大人想当场审讯,怕是不妥。”

在场的不是有官职在身,就是世家子弟,再不济至少也是怀王好友。凭他一人,怕是不能将人强行留下。

季洲皱了皱眉心,先行查看梁贵尸身。

赵斐也上前道:“可知他是如何死的,一刀封喉吗?”

上画舫之前都有专人搜身检查,外人是不可能将刀具带入的,莫不是画舫上的小厨房……

赵斐一惊,忙道:“这画舫中除了本王带来的侍女仆人,也有不少人是外聘来的,可与赵王府无关呐。”

“王爷不必紧张。”季洲道,“他并非死于刀器。”

“死者颈间的切口细长交错,入喉却深,看起来是被类似鱼线的锋利之物交颈破喉而亡。”

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