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悄悄扬起,齐昭心中最后那点介怀也消失了。
“那姐姐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赵观南撑起身体望向她。
与他对视一瞬间,齐昭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嗯,大概是搬进靖文公府后吧,每天看着那座奢华的院子,会想圣上为什么要如此优待齐家,其实除了那筐橘子,前些年偶尔府里经常也能莫名买到些物美价廉的稀罕物件。”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往细节处一扒都是证据。
“都过去了。”一想到她当时知晓时独身面对的模样,赵观南就心疼的将人搂进怀中,“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在。”
“那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出征在即,齐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之前那个梦,那个自己在他墓碑前说对不起的梦,不知道为何她总觉那不像是个梦,场景真实的像是自己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抱紧身侧的人,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处听着那炽烈的心跳声,她才稍稍能心安。
“会的,我们还要一起变成老头老太太呢!”
漠北局势不明,但赵观南依旧给了她承诺。
······
九月中旬,赵观南离京奔赴漠北。
世子离府后,穆北侯府好似一下就安静了许多,朝野因为谢让的事动荡不已,加之圣上身体式微,长公主几乎是日日在宫里坐镇守着。
安然也搬回了家中住,楚成溪这次随赵观南一同去了漠北,楚家父子皆在军中,而楚夫人早年便已亡故,楚家成了坐空宅子,而安然此时已有孕月余,楚成溪离京前亲自将媳妇儿送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