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老爷留在长安,忙完公务,闲暇时间,就会将儿子都叫道跟前来说些话,问些功课。
“晏清,外面传的那些流言,你不可放在心上,与你父亲生嫌。”
他待侄子倒也不错,知道侯府里近来闹得纷纷扰扰,时常就会命人请了顾淮过来,劝解他。
顾淮只是无奈一笑,“府上的事,二叔还不知道吗?”
“就算我不说不做当个木头人,在父亲眼里,我一日不死,府中就一日不得安宁。”
顾二老爷严词道:“阿晏,不许胡说。”
顾淮忽而露出了些许紧张,“就连出了怪事,父亲也第一个想到是我在暗中捣鬼,叔父,您信我吗?”
侯门深宅里,多的是不能见人的事儿。
当年顾家发生的肮脏事,好像埋在池子底,埋在人命里,像是随着时间都烟消云散了。
“你父亲他,心里也未必是真的这般想。”顾二老爷没回答他的话,只劝诫道。
顾淮端了茶,也没搭话。
顾二老爷叹了回气,只道:“这些年,我在云州上任寻的民间药方送回来,可你这病也不见好。”
顾淮云淡风轻,只道:“有劳二叔这些年费心为侄儿寻药,只人各有命,我不想挣命了。”
“那你也断不可每日误了用药的时辰,我这才回来一个月,你就清减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