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掌,他多善解人意啊。
当初他死活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这大过年里,有不肯搬回侯府住。
后来同郡主府来往增多后,他可算是体会出来一二。
兴许就是因为隔壁住着昭阳郡主。
顾淮漫不经心的擦着玉箫,“我允你同贺岚来往,但没允你随意同他打探郡主府之事。”
飞廉自知说错了话,忙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正色道:“属下知错,属下只是今日恰巧从贺岚口中听见说郡主不会入宫赴宴。”
隔壁邻居家的贺岚同他皆是武痴,贺岚输了他好几场后,就常常寻他比武。二人除了比武,也从不会轻易提起两府的私事儿。
只是偶尔会说起,今日会去何处,何时归府,这也算不上是互相打听。
顾淮将那支玉箫仔细擦拭干净,方才抬眼看他,那双漂亮的多情眼,许是因为今夜月光太过明亮,像是罩一层月光化作的薄纱。
飞廉忙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开口,僵在了原处。
片刻之后,顾淮才开了口,语气只做寻常,“我与她,如今这样就很好。”
他们二人,原是本不该有所交际,互为陌生人。
种种意外方才有了联系。
如今算的上是偶尔可谈心的友人。
在各自的计划之外,留下的那么一点儿真心。
这是他同那位如烈阳般耀眼的明媚姑娘,不曾言明的默契。
他眸色微微一暗,而后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