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灵弯了眉眼,似乎有些开心,可口中的话却让穆淮一颗心重新沉了下去:“那陛下可否想过,陛下不过纳个妾而已,为何臣妾却头也不回地离了宫呢?”
仿佛还怕他不明白似的,姜宁灵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又清晰:“自然是不愿继续留在陛下身边呀。”
女子娇软的声调带着些许上扬的尾音,却字字句句如同尖锥狠狠扎进穆淮心中。
“臣妾从前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以为只需认认真真将陛下放在心中便好,可眼下看来,当真是错得离谱。”
姜宁灵不躲不避,径直看着穆淮双眼,最后一字落下时,语气甚至有些轻快。
原来将心中压抑之事吐出来,回是这般畅快。
却见穆淮听得她说完后,神色丝毫未变,轻之又轻地将她的话挡了回来:“无妨,若有错处,朕同你一道将其改回来。”
姜宁灵一怔,顿觉此人面皮厚得很。
她已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偏生穆淮跟听不懂似的,四两拨千斤地全给挡了回来。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得穆淮开口,将她接下来的话尽数挡了回去。
“月儿,旁的事情朕都可以纵着你,唯离宫一事,不行。”
姜宁灵见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他,恼意也上了来,生硬道:“陛下若想让臣妾回宫,怕是只能将臣妾绑回去了。”
耳边沉默下来,片刻后,穆淮抬手抚上她面颊,眸中压抑着不知名的暗涌:“月儿,你以为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