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顺着上一句的话茬继续:
“纵使你再聪颖有天赋,也只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论资历论眼界差万大哥他们一大截。作头出场向主家陈述工事,哪轮得上一个匠工插嘴,搁谁身上也会堵得慌,不给你使绊子给谁使绊子?”
“可我的法子即节省物料,看起来又新颖别致。”刘怀安气势不足地出言反驳。
其实上述的理由还不足以让他如此高调不遵行规,之所如此实则为了入吏部主事的眼,让更多的人识得自己。
他虽没说出,却被颜溪当场道破:“可是借吏部主事的口为你扬名?”
见之闷头耷脑没做声,颜溪便晓得被自己猜中了,主动为他续杯茶水,说:我说你真是脑子进浆糊了!”
“且不说那主家在朝为官何样的人没见过,会瞧不透你的小心思?退一步,即便他同亲朋好友夸赞了你,可单凭你现今的年岁和境况,有哪个匠工心悦诚服地愿意跟着你干?”
颜溪啜口茶水,接着说:
“既然万大哥他们能承建朝廷官员的房舍,说明人家路子广结识得人多,跟他们一起做事能增长见识累积阅历,待合适时机到了,自然能自己当作头。”
听罢颜溪的分析,刘怀安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眼界狭隘心思浮躁,只看到存把远的地方。
经此一事,就算万正兴念在以往情分肯愿意让他跟着自己,但另外两位作头定然不乐意。好在以前认识的江南老乡多,到时可以另寻活计。
想明白的刘怀安露出如向日葵般的灿笑,向颜溪由衷感激道:“谢谢你,小溪,今后我绝不会再冲动了。”
见他通晓事理没钻牛角尖,颜溪心情跟着舒畅起来,忽然想起在西郊木材场碰见他的俩兄弟之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