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小谢相公,果然不俗,幸会。”
语调不卑不亢,隐然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傲气,谢珣感觉微妙,看她眉眼水秀,但面对一朝宰相时依旧端庄不怯,很有大家风范,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出身。
略略寒暄几句,并没有太深的话要说,等菜上齐,阿蛮不愿意上桌,被脱脱拉来,她冲谢珣一通傻笑,说:
“请相公尝民女手艺。”
脱脱当即把阿蛮大赞特赞,赞的阿蛮脸皮再厚都要难为情了,偷拉她衣角:“脱脱,你能不能别替我吹牛了?我怕相公笑话。”
“不好吃吗?”脱脱盯着谢珣问,谢珣很贴心地夸阿蛮,“我家厨子也要甘拜下风。”
阿蛮咧嘴憨笑不止。
不觉间,李横波把酒拿了出来,微笑说:“这是家中自酿的葡萄酒,请相公将就。”
酒盏寻常,却清洗的干净发亮,脱脱亲自为谢珣斟酒,几人遥举,算是相庆。阿蛮这两日腹泻,拉的昏天暗地,刚有些好转,不敢贪杯,咽咽口水,很困难地管住了嘴只闻了闻了味儿。
李横波遮袖薄饮两口,清眸微定,又含笑请谢珣用饭菜。
酒酿的极醇,入口馥郁,滑过喉咙,浸透到四肢百骸中仿佛全身都跟着熏熏然了。
一顿饭吃完,脱脱只觉今天的酒劲格外大,浑身软绵绵,像没长骨头似的,她还要和谢珣比试,谢珣颧骨微红,拦下她:
“好了,酒多伤身,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