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方才惊怒之时口不择言的举动,便有些后悔,更令人难堪的是,方才二人唇齿相依,她用力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此时瞧见他唇上暗红的伤口不由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大理寺衙署外。萧翀掀了车帘正欲下车,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萧翀回首,满是怜惜地叹道:“娓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沈谣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急忙起身抓住他的衣袖。
萧翀爱怜地摸了摸的脸颊,低声道:“等我。”
他与大理寺少卿有些交情,武安侯府这案子能够从轻判处自然少不了他从中斡旋,但从始至终他未曾表露出对武安侯女眷的丝毫关注,这也就是底下人没能摸透他心思,致使武清妍被人带走的原因。
也怪他太爱惜羽毛,既不想与武安侯府扯上关系,又不想让沈谣被武清妍声名所累。
如果一开始他直抒本意,那么在有人动武清妍心思时,大理寺的人必然会第一时间告知他。
沈谣想只要查到武清妍的下落,亦宁王今时今日的地位带走武清妍易如反掌,即便对方位高权重,再不济她还可以求太后下旨将武清妍赐予宁王府。
即便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听到萧翀打探的消息后仍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抓着他的手,结结巴巴道:“你说是谁?陈筵席?他不是太监吗?”
上次她与姬如渊一道儿从太后宫中密道离开皇宫,同行之人便又陈筵席,沈谣记得他是皇后跟前的人,如今皇后已去,他没了靠山,不该如此胆大妄为才是!
然而她哪里又知道这些去了势的太监,因□□上的损伤引起心理上的变态,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比锦衣卫诏狱里的刽子手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