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曾经教过他的父皇,母后死的时候,太傅已经七十岁了,走路都不太稳当,一开始太傅眼睛还能看见的时候,会写字画,替人读信写信赚一些银两,吃不饱却也不会让他饿死。
他们一边隐姓埋名的生活一边找着他父皇留下的旧部,直到某一天,他们住的破茅草屋里进来一个醉汉要他们给钱,可是他和太傅一老一小饭都吃不上哪里会有钱呢。
醉汉一脚踹在了太傅的胸口,没过多久,太傅就死了。
除此之外,欺负过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他其实都不太在意,因为不管是复仇还是什么,他都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他想,如果沈至欢知道了他此时此刻想法,恐怕又要骂他没出息了。可是他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人,别的都无所谓,他只想要沈至欢。
人的欲望总是永无止境,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不会这么想,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一辈子都离不开沈至欢了。
真好啊,沈至欢现在在他身边。
陆夜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沈至欢将汤盏放下,捧住了陆夜的脸,道:“在想什么呢?”
陆夜回过神来,道:“在想你。”
沈至欢眯起眼睛,道:“你在想我什么,你该不会又在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陆夜佯装迷惑,“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沈至欢不吭声了,而外面白光一闪,轰隆声紧随而至——
下雨了。
沈至欢听见雨声,不自觉的往陆夜怀里靠了靠,声音闷闷的:“我们等下收拾一下东西吧。”
陆夜抱住沈至欢的腰,道:“还有几天,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