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沉下青涩俊美的面孔,声音沙哑,“念念,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击过掌的。”
姜暖边哭边摇晃着他的胳膊,哀声祈求:“能不能不走,还没出成绩,不走好不好?”
“如果我赢了,”顾淮左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抬头看向更远处,声音顿住。
沉默了片刻,她还在哭个不停。
从兜里抽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摸了摸姜暖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一个明知结果的赌约,要让姜暖等自己吗。
而他刚杀了人。
头顶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声音,姜暖抓住他的胳膊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姜暖,”顾淮左神情复杂地喊她全名。
眼眶红的几乎下一秒就要流下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卑劣请求,“如果我赢了,你可不可以等我几年?”
脑袋一懵,姜暖不知所措地望着少年,眼中泪水都停滞了,颤颤的问他:“为什么要等,等上几年?”
“你在说什么?”不愿相信他说的,姜暖声音破碎哽咽,眼泪决堤,口齿不清地冲他哭喊,“你为什么要出国,我肯定能考上A大的,我有把握,我们一起去A大不好吗!你别出国,不要走!”
顾淮左站着没动,微仰着头,下颚绷紧成线,喉结艰涩的滚动,他很想抱住姜暖,让她别再哭了,也别再问了。
可是,他手上的血,也才刚洗干净不久。
洗不干净了。
“是,是为什么非走不可?”姜暖哭到嘶哑,抓着顾淮左的袖子不肯松开,“我不要,不要你走的不明不白,你说清楚!顾淮左!”
他还是没说,心情是复杂的。
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昨天的事,政治身份却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