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阵瓷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尖锐刺耳的爪子从耳廓刮过,让听者忍不住提心吊胆了起来。
她瞬间清醒回神,扶着沙发站起身来,是不是淮左和顾爷爷吵起来了?
晚上不还好好的吗。姜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正在纳闷。
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快步走过去开门,小脸布满担忧,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瞬间抿唇变了脸色。
门口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赫然是顾绝。
姜暖几乎是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就关门,却被他先一步推门踏进了一步,力道之大不是她能抗衡的,换句话说姜暖要是力气能比得上他,也不至于被他欺辱了两三多。
顾绝俊脸斯文,三分温和笑意,“聊聊?”
“不聊。”她严词厉色道,“请你出去。”
顾绝视线落在她清傲冷漠的脸上。她今晚跟在顾淮左旁边的温婉笑意说不出的陌生,在他记忆中,姜暖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神态,至少不应该在别的男人身边笑。
而她此刻冷漠抵抗的神情,着实令他熟悉,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夜中,每每入他梦中,无望又执望,戒不掉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关系。
他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三年,与国内断了一切联系,全靠着对她的想念,深入骨髓的渴望,才没疯掉。
她怎么能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对,她就是冷漠的,抗拒自己的,永远学不会臣服的女人!顾绝阴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姜暖身上,
细眉一把,秋水双眸,鼻尖翘挺,下面是花瓣柔软般的唇,他品过也尝过,很不听话,只会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