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咫尺距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很好闻的味道。
心慌意乱间她低下头,看着他锃亮的鞋面,指甲抠了抠手机壳上的钻。
云深撑在她左手边的那只胳膊垂下,童雀下意识往后躲,一脸警惕地抬起头看他。
他侧过身,视线低了下去。垂下的手抓住了升降椅的调节杆,把椅子调到最高。
随着椅子高度慢慢往上抬,童雀的脚离了地。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屏息凝神,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染了光晕的眼睫细看。
视线悄悄下行,看向他修长脖间的领带。
他的领带还没来得及解下,许是刚到家,穿着的还是白日里见过的那身黑色正装。
他是冷白皮,黑色很适合他。
一颗心的跳动频率彻底乱了章法,跟她离地的腿一样,失了重心。
固定好她座下的椅子,云深抬眸,正巧撞见她鬼祟的视线。
视线短暂接触,他移开眼。没多言,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缓慢直起身,往厨房方向走。
童雀托腮,歪过脑袋望着他笔挺的后背,琢磨不透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消多时他便折了回来,手里提了个打包盒。看那打包盒的外包装,印着他常给她买的那家手工冰激凌店的logo。
冰激凌?
是想主动示好吗?
童雀抿唇,藏住嘴角的笑意。
云深坐到了她的身边,始终低着眼,默不作声地拆开手里的打包盒。